平凡文学这一个星期都没有拍到冯薇的朋友，等于说她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失踪了。
周海皱着眉头叹一口气：“什么鬼公寓啊，怎么监控就只保留一个星期？起码也要半个月吧？”
我苦笑：“能有就不错了。”
我们都没辙了，这时却听章家骠出声了。
“这幢公寓楼是私人的，还是公司的？”他问。
冯薇：“是一家私人公司的。听说产业还挺大。除了这幢公寓楼外，市里还有五六幢公寓楼，外地还有呢。”
章家骠：“这么说，这些公寓楼的管理类似于连锁酒店了？”
冯薇：“大概吧？我是听他们说过，有事要请示总公司。”
“那也许还有办法弄到一个星期前的监控录像。”章家骠突然来了一句。
我们都是精神一振。
周海忙问：“怎么说？”
章家骠解释道：“各公寓楼的监控录像应该会上传到总公司的服务器。虽然公寓这边的监控录像已经被重新覆盖了，但服务器上还有备份。”
“不过也得快，”章家骠说，“不知道总公司会保留多久。”
我们赶紧跑到大厅服务台。一问，管理员便马上承认了。
“是的，每个星期的监控录像都会上传到总公司的服务器。”他说，还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们，“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警察都没问。”
周海真是好笑：“你怎么不跟警察说呢？”
管理员理直气壮：“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警察都没问。”
周海好笑里带出点儿生气：“他们不问，你就不说了？你这是配合查案吗？”不自觉地就带出以前做刑警的口气。
管理员也有点儿不高兴了：“你是谁啊？”
周海啪的一声，把总部给我们安排的省公安厅证件往服务台上一拍。
管理员一下子被堵住了。冯薇在旁边也忍不住多瞄了一眼证件。
其实管理员不说，我们也明白。无非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现在只是人不见了，也没有特别吓人的迹象。
周海皱着眉头：“赶紧的，跟你们总部联系好了，把一个星期前的监控录像发过来。”
管理员还是有点儿不情不愿，但到底没再废话，拿起电话打给总公司。电话挂了不到五分钟，监控录像就用qq传过来了。
周海一声轻笑：“你看看，就这么简单的事。”
管理员有点儿敢怒不敢言地嘟噜个嘴。
周海又让他把监控录像用蓝牙传到我们的手机上。
传完了，管理员没忍住问了一句：“这案子有这么大吗？劳动你们省厅的人？”
周海：“查了才知道。有什么情况，你还得再配合啊！”
管理员扯出一抹笑。
我们一起回到公寓里看起了监控录像。扣除掉最近一个星期，也就只有三四天的监控要看，我们三个人正好分工合作，一人看一天。
姜玲带着冯薇出去买了点儿吃的，喝的。
一天的监控录像是二十四小时，我们用快进看，也得半天时间。饭点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家啃着面包，喝着罐装茶继续看。
看到天都擦黑了，章家骠那里有了发现。
他看的是九天前的监控录像，晚上十一点多，电梯里的摄像头拍到的。
电梯门一开，一个女孩子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转头就死命地摁着按钮。电梯门关上了一半，却又突然打开了。女孩子就死命地摁按钮，可是电梯门就是动也不动了。
“是杨星没错。”冯薇激动起来，指着女孩子喊出朋友的名字，“她在干什么？”
此时杨星背对着摄像头，所以我们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一边继续死命摁按钮，一边不时地向电梯门外张望。好像有谁在追她。
但电梯门外，并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她是个挺高挑的女孩子，穿的无袖t恤和牛仔短裤。从她裸露出来的四肢看，虽然瘦，但并不无力，不像弱不禁风的普通少女。
我问冯薇：“她是不是挺爱运动的？”
冯薇点头：“杨星从小就练跆拳道，是黑带。”
我暗暗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一眼章家骠。章家骠的脸上也流露出惊讶。我俩都未必有黑带水平。
周海却有些不以为然：“实战起来不一样。套路化的表演，打得再漂亮，实战都歇菜。也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吧。”
这个问题周海是专家。我们也没谁想跟他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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