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041：重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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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容词才走到朝暮的面前，她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朝暮，质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南渝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戚诗，知道戚诗不会喜欢南渝，知道哪怕是重来一遍南渝也会落得个跟上辈子没有什么区别的结果。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说结果是不会变的，因为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说不要再管了，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不用管也会顺着原轨迹走下去的。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知道戚诗在欺骗南渝，她知道南渝永远都得不到她想要的，她知道不管重来多少次，南渝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个悲哀的结局。

因为，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啊。

戚诗从来都没有给过南渝任何机会，不管南渝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要去改变，南渝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

“嗯。”

被她问到的人，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她的问题。

朝暮早就知道了，她和戚诗相识，所以一早就知道了戚诗根本就不会喜欢南渝，南渝再怎么努力去改变也不会得到戚诗的喜欢，因为从头到尾戚诗都没有喜欢过南渝。

——“戚诗喜欢南渝不是假象哦。”

借口，为自己的所所为开脱的借口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南渝，为什么要那么欺骗南渝？你早就知道戚诗是个坏人为什么不跟南渝说，为什么要看着南渝傻乎乎地陷进去？”

容词问了一连串的为什么，难受，压抑，暴虐的情绪在心底肆意凌虐着，容词想要大声地咆哮，大声地质问，但是所有的话一旦出了口，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力气，她做不到。

她会的只有像现在，软弱无力地去质问一个没有多少用处的答案。

“你和戚诗相熟，你知道戚诗不会喜欢南渝，你知道无论南渝怎么改变结局都是一个样子，可你什么都没有做。”

“你看着南渝被欺骗，你看着南渝为了那个根本就不会喜欢她的戚诗傻乎乎的在努力，你一直在旁看着，你明知道，你明知道……”说着，容词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哭得不成样，朝暮没看见她的模样，但能听见她的哭泣声，哭得非常的绝望，和在医院里见到的南渝不一样，南渝是为戚诗的离去而哭泣，而她是在为南渝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哭泣。

为什么呢？朝暮在心底问着，为什么要为了南渝哭泣呢？

朝暮站起了身，她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她仅是站着，站着看蹲在地上的容词，然后用她那冷淡地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声音说：“这是不变的结果。”

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容词抬起头，她说：“如果你没有插手的话，如果戚诗不是时戚的话，还会是不变的结果吗？”

如果没有朝暮的，如果戚诗不是故意接近南渝的话，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朝暮一怔，似乎完全没想到容词会给出这么一个问题，她微微皱起了眉，说：“会变我们也会让它变成不变的。”

如果是晴空里落下的雷，轰的一声，炸得人耳边有点发疼，容词呆呆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眼泪默默地往外面掉，一颗接着一颗，连成串。

“你这人可真过分。”

戚诗欺骗南渝，戚诗利用南渝的喜欢，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喜欢过南渝，南渝的喜欢永远都得不到结果，比起单恋的人还要惨，她的喜欢就是一场他人眼里的笑话。

朝暮身为戚诗的好友，不阻止，不坦白，反而还帮着戚诗去欺骗南渝。

真过分，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她早就该知道的，朝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一直都在旁观，许音那时候是这样，南渝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头到尾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像个过路人，只是不经意地停下观望，顺手推了一把而已。

真过分，过分。

容词除了这话想不到别的话了，她能说的，能表达自己愤怒的，似乎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嗯。”

那个人轻应着，她蹲下了身，伸出手轻轻抹去容词脸上的泪水，动很温柔，但容词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完，一个劲地往外掉。

“为什么要哭？”

朝暮问着，“因为南渝？因为她被欺负了，因为你从她身上联想到了自己？”

容词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戚诗？”

她依旧在哭，声音嘶哑的有些听不清了，朝暮收回手，她站了起来，冲容词说：“南渝注定要回到这个世界。”

“可她是无辜的啊，你明知道是戚诗的错啊。”

“不喜欢就是错了吗？”

一句话，反复的在容词的脑海里重播，回放，霎时间，所有的哭泣都在暂停，容词呆呆地望着那人站立的方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不喜欢，并不是错。

南渝没有让戚诗喜欢上她，戚诗没有喜欢上南渝，这并不是戚诗的错，可戚诗和朝暮相识，什么样的人会跟她认识啊？除了和重生相关的，除了和她有联系的人之外，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戚诗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