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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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魔法的最高奥义——七大奇迹被公认为确定至尊女巫的最权威手段，如果一个女巫能够完成七大奇迹中的四个，她就会为至尊女巫的可能人选进入观察名单，哪怕日后她被证实并不是至尊女巫，别人也不敢小看她。

而艾玛在短短的这段时间内游刃有余地展示了七大奇迹中的五个，联系到费奥纳所执政的时常，很多议员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艾玛进行七阵法考核，进行至尊女巫的换届了。不过这对于那些已经抱上费奥纳大腿的人而言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必须有所行动。

“这么说来，科迪丽娅的那个朋友还真是个有灵性的女孩呢。”

费奥纳这样说道，她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向她汇报这一情况的女巫一时也摸不准她此刻的心情。

“至尊您看，她会不会就是……”她的试探在费奥纳似笑非笑的令人生惧的眼神中戛然而止。好像是为了嘉奖这一位的衷心一样，费奥纳亲和又不热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我会记住你的。”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那名女巫激动不已。

费奥纳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她能够轻而易举地惹怒一个人，但只要她想，不管是多仇视她的人都能够转变为她的朋友。如果她愿意，哪怕哪一天巫毒女王和她亲密地勾肩搭背也不会是什么难事，至于那些男人……更是不用多说了。

费奥纳对于人心是如此有把握。

当晚，至尊女巫便来到了科迪丽娅为艾玛留出的房间。

“多么令人惊讶啊，这里还有着十多年前的风格，你同我女儿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

费奥纳毫不客气地在艾玛的床上坐了下来，她斜着身子看向自己女儿的挚友，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好似疲惫地说道，“女儿的好友就是母亲的安慰，为她日后不复存在的孤苦伶仃。”

艾玛靠在阳台的窗户上，她与费奥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如果你现在才想维护和女儿的关系是不是晚了点，顺便一提，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通过女儿的朋友施加影响的曲线救国。”

费奥纳低低地笑了两声，“有些事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觉得晚的。”

“你要死了吗？”

艾玛挑眉问道。

“你心知肚明。”

费奥纳说道，“你的崛起就是我的没落，这是一种平衡……”她又吸了一口烟，“也许你在成为至尊女巫后可以有时间研究传承这件事……说不定你对这个世界的很多看法都会改变。在这个全世界都在征求民主的时候，女巫的未来依旧是由上天决定的。”

“所以你才会成为至尊女巫，将我们带入到这个糟糕的境地。”

艾玛冷冷地说道，费奥纳的话根本打动不了她。

费奥纳从床上直起身，她跌跌撞撞地站直了身体，那一头金发中已经有了几分驳杂。她佝偻着背，所显现出的老态可以令所有有良知的人同情，哪怕艾玛再坚定地相信这个老女巫不怀好意，当她看见她的身影的时候还是不由地心软了。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类逃不过的经历，由神降为人也许很难受，但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也许糟糕不到哪去。”

艾玛说道。

“当从未想过的灾厄突然降临到身上的恐惧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费奥纳慢慢地走近了艾玛，“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吧？那种流入你体内的强大力量，有了它，你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那样多的快乐、那样多的疯狂等待着你去享受，又有谁会去想那些不快乐？”

“这也是人才会犯的错误，也许你在比你意识到的更早的时候就用人类的态度来看待这个神一般的身份了。”

艾玛说道，“你会习惯的。”

“将死的时候我才会体会到对上天的崇敬。”

费奥纳的身体颤抖着，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我必须坦白我的罪行，就在这所学校，就在这女巫圣地，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杀害了我的导师，当时的至尊女巫。”

艾玛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有些意外费奥纳会向她坦白了这件事。

“你可以拯救我，让我的灵魂少受些磨难。”

费奥纳的声音也开始颤抖，她像是街头上一个可怜的以乞讨为生的吉普赛女人一样恳切地请求着艾玛。

“我并非上帝……你自身的忏悔比我的任何求情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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