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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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还知道塔迪斯之心？”

听见艾玛的话，引者挑了挑眉，故感兴趣道。

不知道为什么，艾玛感到他的心情并不好，但她想不到自己的话有什么触怒眼前这位时间领主的地方，她在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番，确定不论这位引者有多生气在现在这种情形下都不会和博士翻脸，于是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塔迪斯之心内有整个宇宙漩涡的能量，如果与之建立连接，这些塔迪斯应该不在话下。”

“哦，原来如此……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干脆让每个时间领主都利用这种力量来将塔迪斯灭族呢？”

引者不等艾玛给出回答便快速地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因为这种力量简直是太危险了，你知道一个时间裂缝是什么概念吗？生死都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做一个伪神难道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巫小姐，不要以为会一点小戏法就能掌控这种等级的力量，小心一个失手就把自己的小命丢到了这不值一提的科学小技法之中！”

这样的言辞着实是不客气，艾玛那里遭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不禁气得浑身发抖，然而她到底还是克制出了情绪，耐着性子为自己的言论辩解，“这样的力量我自然不敢肖想，只是时间领主毕竟对此类力量比较熟悉，我原以为您使用它的后果总比不上牺牲塔迪斯，现在看来是我的见识浅薄了。”

她的克制是正确的，听了她的解释，引者的面色好看了很多，但他依旧冷着脸说道：“既然现在长见识了也好，遇到这种可以得到强大力量的机会要好好斟酌一番。”

他的话与其说是愤怒的质问，倒不如说带有几分教导的意味，这样的态度还处于愤怒之中的艾玛不能够立刻体会，但博士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心里有了些许猜测，虽然引者的相貌和艾玛挂坠盒里的相片并不相符这一点让他的这个猜测来得晚了一些，但考虑到时间领主的复生，容貌的改变显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若猜测属实……情况可就复杂了。博士思考了很久也没比较出究竟是告诉艾玛好还是瞒着她比较好。

留给他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引者用极快的速度加大了他口中“捕兽笼”的力量，就连博士的塔迪斯也控制不住地发生了异动，证明之前将他们吸引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确实就是这台机器。

“你还有时间……大约半个小时来调整你塔迪斯内部那个会和我的机器产生共鸣的模块。”

引者说道，他走向了自己的塔迪斯，用一种艾玛没见过的工具将它缩小成钥匙圈大小的方块，“方便时间领主携带塔迪斯的新技术，我在这颗星球上无聊时想出来的，可惜还来不及申请专利。”

艾玛隐约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了一种怪异感，来不及细细思考又听见引者继续说道：“这家伙陪了我好多好多年，让我想想……是两千还是三千？我们甚至有一次流落到了时间间隙，幸好我机智地破解了隔膜逃了出来，它可是个听话的好伙计，从来不在降落这种小事上和我过不去。”

艾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博士，心想他当初偷塔迪斯的时候果然太过匆忙……又或者纯粹是他一直都太懒不愿意升级塔迪斯的操系统。

“你失去塔迪斯后……会怎么样？”

艾玛问道。

“什么会怎么样？”

引者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虽然理论上每一位通过时间漩涡考验的时间领主只能够有一台塔迪斯，但战时的牺牲那么多，那些没主的塔迪斯总不见得浪费吧。”

如此薄凉又现实的话语把艾玛满腹的伤感逼了回去，她冷冷地瞪了引者一眼，心里奇怪这个人是如何把感性和理性切换得如此迅捷的。

“你要是也活了我那么久说不定你对感情的控制比我还要好。”

仿佛看出了艾玛的疑问，引者轻描淡写地说道，“反正你是女巫，可以尝试一下长生。”

“免了，我还是希望好好过完我普通人……或者说普通女巫的一生。”

艾玛说道，“天晓得当我用魔法探测（就是一种检测自己具有哪几种天赋的魔咒）反复测验终于确定自己没有黑寡妇这种奇葩天赋后有多么喜悦。老天给了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变老的机会，我可不想浪费。”

引者在听艾玛说“喜欢的人”时挑了挑眉，“女巫看人应该比普通要准一点吧。”

“那倒也不一定。”

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引者，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战上比博士更老练的时间领主让艾玛产生了一种倾诉的欲望，她咬了咬唇，多少有一点愤恨地说道，“我母亲就看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不负责任的家伙往往是很有魅力的家伙。”

引者的回应完全出乎艾玛意料之外，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却发现找不到有利的观点和论据。等到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番说辞，却发现博士和引者都面容肃穆地望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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