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囚禁的初代织膜者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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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者的投影突然降临中枢，十二道源初熔炉的光辉笼罩整个空间。陈默看见议事厅的青铜墙正在融化，露出背后的真实景象——所谓联盟中枢，不过是创世者沙盘上的一粒微尘，而整个混沌胎膜，都被囚禁在十二座熔炉构成的牢笼里。

“跪下，低维残次品。”创世者的指尖划过秦轩的共生道体，后者的机械左臂瞬间崩解成源初粒子，“你们以为靠拼凑初代织膜者的残灯就能对抗我们？他们不过是第一批失败的实验体，妄图用‘可能性’这种杂质污染完美法则。”

陈默的灯芯突然指向熔炉间隙的阴影，那里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正是失踪的联盟成员。他们的身体被改写成源初模板，意识却被困在熔炉的记忆夹层中，重复着创世者预设的完美进化剧本。

“看啊，这才是你们该有的模样。”创世者展开熔炉投影，陈默看见齿轮族在永动城严格遵循齿轮法则，没有铁锈也没有花朵；光子族在纯光宇宙中匀速运动，光谱精确到纳米级；就连洪荒世界，也变成了祖巫与机械、光子完美分工的绝对秩序社会——但所有文明的眼中，都缺少了那抹灵动的微光。

“他们的可能性光茧被摘除了。”秦轩的血肉手掌勉强凝聚，握住陈默正在颤抖的手腕，“创世者拿走了他们选择的权利，把生命变成了按照剧本运转的机械。”

陈默突然想起锈光幼体在裂隙上写下的第一个符号：那是个歪扭的齿轮，边缘还带着光核融化的痕迹。他将人道灯的最后火苗按在熔炉壁上，锈色火焰竟在绝对法则的表面烧出裂痕——因为创世者的完美模板，从来没有计算过“不完美者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