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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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杰森来说，甩开蝙蝠侠是很容易，又很困难的。

容易是因为杰森有蝠翼，飞行速度快，而且他还可以知道一千米内蝙蝠侠的位置，如果运用得当，甩开蝙蝠侠是很容易的事。

困难则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这身装扮飞在空中实在是太显眼了，显眼到蝙蝠侠能隔着老远就一眼锁定他，而且一千米太短了。

最关键的是，蝙蝠侠并不是走着来的。

他是开车超快的蝙蝠车来的，蝙蝠车驶在泛白的天空下。

杰森抿了一下唇，蝠翼拍打的频率加快，他不再是一味的往高处和远处飞，而是偏向高楼林立的市区，飞行的高度还下降了一些。

只要飞进市区，随便找了房子一钻，就算蝙蝠侠擅长找猫猫也会被耽误很长时间，而且他追来的那么急，肯定没把小丑安顿好，过会儿还要回去捉小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他。

蝙蝠车跟的很近，他的主人蝙蝠侠隔着挡风窗盯着前面冷着脸飞行的杰森，开口道:“杰森。”

这个声音很低沉，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声音，独属于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有的时候，声音很能表达出主人的情绪。

杰森的蝠翼扇动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蝙蝠侠，蝙蝠侠完全没有遵守交通规则的意思，不仅超速超成蝙蝠，还不看路，而是抬头深沉的盯着杰森看。

这种目光……

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未保护好亲人的痛苦，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虽然杰森分辨不出来，但肯定有一些对他而言有些不太妙的情绪。

证据就是在对上蝙蝠侠视线的那一瞬间，他的下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觉在疯狂提醒他快飞飞飞飞飞。

……要不要这么拼。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刚刚因恍惚而放慢的飞行速度，甚至因为求生欲比一开始的加速状态更快。

市区近在咫尺，杰森快速扑腾着蝠翼进去，只留下一句语速有些快的话给蝙蝠侠，“我觉得，您应该注意行车安全。”

在快速飞行的状态下，也不知道蝙蝠侠能不能听到。

在楼间七拐八拐地飞行了一段距离后，身后彻底没有了蝙蝠车的影子，杰森落在一处阳台上松了一口气，他扫视了一下，对对面楼震惊看过来的姑娘勾唇一笑，而后趁她还没回过神，便快步走到楼梯口拉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飞行太快的原因，杰森的蝠翼有些地方有一点点的疼痛好，但那几处地方他看不见，也不能分辨是不是受伤了。

而且他现在根本没医疗条件，就算蝠翼受伤在他看的见的地方，他最多也只能呼呼。

再说了，如果他能弄到医疗设备，一定不会去弄，而是去弄上网设备。

他已经一天多没玩游戏了！

蝠翼的疼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减轻，杰森试了一下，他也摸不到痛的那几个地方，只能罢。

在把蝠翼收回体内的时候，这一次要比之前都要慢了许多。

杰森忍不住蹙眉，而且，收回去的时候，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蝠翼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还有一种非常不想现在就收蝠翼，要把蝠翼清理干净再收回体内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杰森说不定会按照莫名的想法这样做。

但是现在他的处境还算不上安全，指不定他转个弯就能碰到还在追他的蝙蝠侠。

………鬼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要紧追不舍鸭qaq。

他刚穿过来一天，什么坏事都没来的及做，就抢了身衣服，翻了一次狱，打了一顿小丑。

但是，按蝙蝠侠的性格，不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吗？

按常理说，蝙蝠侠应该在看出他不想多接触的态度后缓一段时间，给他留一定的空间，而不是现在这样，小丑都阻挡不了他的步伐！

在下楼的期间，杰森顺手进了一家门关的不是太严，两锤就开的门，然后光明正大地进去观察主人家有没有丢东西，重点检查衣柜。

再次离开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他自觉拿的巡视报酬。

现在，蝙蝠侠追捕他的名义可能还要再加上一次抢衣服了。

这家人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衣服的布料之类的都很好，而且有的还是刚买回来，完全没穿过的新衣服。

刚刚那身衣服被蝙蝠侠看到了，他肯定会查监控，事实上，就算蝙蝠侠不查监控，杰森也要换衣服了，毕竟他的蝠翼可不是长在衣服上的，而是长在他的身体上，蝠翼一收，他背后就多了两道衣服裂痕，完美地显出他的身材。

……他不想要这种见鬼的凸显身材的衣服。

现在是白天，犯罪的概率比晚上要少很多，而且这是市中心，所以一切都很平和，平和的不像是哥谭。

杰森从楼道里走出时，附近的市民都好像没有看见刚才空中有一只疑似吸血鬼或者蝙蝠的人在飞行且落到附近。

对于这种情况，每位哥谭市民都可以目不斜视，仿佛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