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太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一定要说有什么预测偏差的话，大概就是羽衣一族的族长想要趁乱捡个便宜，结果不慎死在两个族长的厮杀之中。这一战算是一口气弄没了三个忍界大族的族长。

但是会对这样的事情心有戚戚焉的，也只有其他关注着战事的忍族了。对于大名而言，他们的目标达成就够了，至于死了多少人，死的又是哪些人，他们完全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意呢？横竖死的不过是些卑贱的忍者。

千手柱间获得这个消息的时候，人还在晨之国南边沿海区域，别以为大陆中心区域打起来了，沿海区域就不需要防范了。

恰恰相反，现在各个国家都在蠢蠢欲动，海对面的国家正满脑子要怎么才能从这边分到一杯羹，时不时出现的“海盗”抢掠也是这边的城主雇佣千手留在这里的重要理由，港口的航线关系着整片区域的经济，所以绝不能让其他人破坏。

千手柱间已经带领着千手一族的忍者在这里战斗了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让他在击退了无数来犯者之余，还有余裕成功地在这里建立起了一个合格的忍者驻地。

千手柱间甚至还学着自己弟弟的想法，在这个忍者驻地开辟了一片交易场所。

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想过的。

千手柱间沉默地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他的副手出海回来，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迅速地安排好这里的部署工，跟刚刚回来没多久的副手做了下交接，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族地去了。

族长死了，大名却不会消停，而且在很多忍族看来，这一次大战死了那么多忍者，千手、宇智波和羽衣三族的实力必定大减，说不定能够趁火打个劫、捡个漏。

忍族之间可没有什么风光大葬这种说法，事实上能够将尸体完整地捡回来然后统一埋入墓地，就已经是很讲究的做法了。毕竟有些血继限界因为过于强大而被很多忍者觊觎，一旦身死，尸体都会成为多方势力抢夺的目标。所以如果有同伴在身边，往往会想办法销毁尸体。

就算不提血继限界，忍者之中也有很多能够提取尸体信息的忍术，每每征战过后，各族都会想办法回收尸体，避免被其他人再次利用。

比如说这一次，千手佛间好歹还能留下一具勉强还算完整的尸体，宇智波田岛的上半张脸被砸了个粉碎，眼睛当然也没能留下，羽衣一族的族长更是直接就被烧成了一截焦炭。

等到千手柱间赶回家的时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集体葬礼已经办完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块弟弟们制的简易牌位而已。

那天晚上千手柱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

千手佛间之于千手柱间而言，是永远都板着一张脸，喜欢动手多过洞口的男人，是会面不改色派出六岁孩童上战场，面对弟弟的身死也看不到任何悲伤表情的族长，是个会发现自己结交的挚友是敌对家族的孩子，就命令自己去杀死对方的无情之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为了家族殚精竭虑的族长，为了能让自己等人成长起来的奋力拼杀的父亲。

千手扉间躺在被褥上，感受着自家兄长一向开朗活泼的查克拉变得悲伤，他睁着眼睛，既没有去那个奇妙的空间，也没有睡过去，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扉间哥，父亲死了。”

凌晨的时候，同样一宿没睡的板间闷闷地开口。

“啊。”

扉间有些艰难地开口。

“以后就真的只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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